查看原文
其他

黄家驹生前最后一部电影,道出了坐牢才是香港年轻人唯一的出路

闲人电影 闲人电影 2021-06-22
闲人电影你应该是个艺术家


大多数人认识香港都是通过香港电影。


电影中的香港,流光溢彩、高楼林立、车水马龙,既有无数靓女,又有灯红酒绿。


可真实的香港却不及电影的十分之一,《笼民》这部不是纪录片却胜似纪录片的电影便道出了这一真相。



《笼民》是黄家驹生前最后一部电影,这部电影上映不到一年,黄家驹就因意外去世。


电影以一种近乎白描的手法,为观众展现最真实、最赤裸的香港笼民,他们生来不独孤,却因生活变得寂寞。


片中有大量大师级的长镜头,运用了纪实性的拍摄手法,以及升华电影思想的内容,让《笼民》足以位列香港影史前十。




笼民即生活在铁笼里的人。


这类听起来像是猎奇新闻里的故事却在香港真实上演。


他们住的铁笼分为上中下三层,大小只能容纳成年人弯腰曲背,若没有床褥铺于底下,则要接受被铁丝硌出血痕的现实。


他们每日粗茶淡饭,吃了上顿没下顿, 夏天燥热难耐,受蚊虫叮咬雨季潮湿无比,关节疼痛侵扰。



电影一开始就是一场生与死。


笼民陈十一正在过他的100岁生日,其他人都献上了祝福。


电视台也赶来沾沾喜气,不过他们的采访只是做做样子,嘴上说着帮陈十一实现生日愿望,实则想借陈十一之口给赞助商打广告。


至于他想去台湾见一见多年未曾谋面的兄长,电视台根本不理会,目的达到后便一走了之。



喜气刚过,晦气来临。


道友祥死在了笼房内,就像一缕青烟,来时模糊不清,走时隐隐约约。


没有激起一丝波澜,似没有存在过一样,唯一证明他曾经活着的痕迹就是过期的回乡证和身份证。


虽然街坊与他并不是很熟,但是能够聚在一起就是缘分,他们从并不宽裕的生活中凑出一些钱,为道友祥办了头七。


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

笼房被规划拆迁,业主要收楼,可笼民不想搬。


因为他们没钱、没房,一旦楼被拆迁,他们将无处可去。


他们只能露宿街头成为衣衫褴褛的乞丐,终日忍受风吹日晒,所以他们一起赶走了前来当说客的业主代表。



只是每次都靠驱赶自然不能解决问题,他们想到了找议员为他们理清烦恼。


议员们各怀鬼胎,根本没诚意为笼民们出头,带着大批记者来只是为在镜头前做秀,巩固他们的慈善人设。


他们甚至虚情假意地提出在笼房住三日,与笼民同吃同住,亲身体会笼民的疾苦,才能设身处地的为笼民出谋划策。


然而他们这么做并不是出自真心,而是以装模作样换取更多的选票,让自己的仕途更顺畅。



除了使用怀柔政策安抚笼民,议员们还采取内部分裂让笼民们自愿搬走,不阻碍拆迁。


他们从中作梗,让毛仔(黄家驹饰演)收集大家的签名,然后给毛仔一笔好处费,没用多久毛仔便收集到超过一半的签名。



从监狱出来后,差佬一直对毛仔有偏见,但笼房的笼民却不计较他的过往,待他友善、热情。


这些举动感动了毛仔,为了不让议员的奸计得逞,他趁着夜深偷回了签名表,延缓了笼房被拆迁的时间。   



可惜好景不长,拖延不是最终办法。


笼民们享受了最后一次中秋节的欢愉,纷纷进入笼房将门反锁,以此逼迫当局放弃拆迁的念头。


但是他们的强硬终究抵不过当局的手段,警察和工人用电锯将连体的笼房分解,连人带笼一起搬了出去。


笼民们声嘶力竭地哀怨着,哭天喊地的呻吟着,他们的可怜还是成了一堆堆残垣断壁,并由残垣断壁变成了供人游玩的动物园。



《笼民》以一种平和的视角审视笼民这种社会现象,导演并没有偏向任何一方。


笼民有错吗?他们找到便宜的栖身之所不易;业主有错吗?他们自己的房子需要拆迁收回来理所当然。


当局有错嘛?他们为了经济发展,促进更多人富裕起来,将旧楼拆迁另起其他项目也是福泽大计。


既然都没有错,那到底是谁的错?也许每个人都心知肚明,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。



《笼民》是在制造恐慌吗?并不是,它只是在讲述事实。


《反贪风暴4》中有这样一句台词:“坐牢,才是香港年轻人唯一的出路。”


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,也不是夸大其词,寸土寸金的香港,根本没有给年轻人一点生存的空间。


他们不敢有梦想,因为奋斗一辈子都不一定买得起一套房,所以他们才会自我堕落,得过且过。



香港的生活成本高得吓人,至少有20万人住着棺材房,他们负担不起可以直立行走的房间,只能卑躬屈膝地过日子。


他们住的隔断房,人均居住面积只有5.7平方米,只比监狱的牢房多27%,许多身材高大的人睡觉连脚都伸不直。


就是这样狭窄,阴暗的隔间,租金高达每月2500—4000人民币,北上广深这么高的租金,居住面积和环境可比香港好多了。



一部分人有棺材房住,已经算是烧高香了,大部分人连这一权利都没有。


他们生活铁丝隔起来的铁笼里,这种只有动物才肯定住的笼子租金却不便宜,前几年还是1200元/月,现在已经涨到了2400元/月。


生活在这种地方的普通人没有一点人权可言,更没有一点尊严,每处都是脚气、鼾声、吵闹和疾病。


他们看不到未来,看不到希望,唯一的希望就是死的时候安详一点,因为他们就像井底之蛙,目之所及只有井口大小。



余文乐曾在访谈节目中透露,1000万只能在香港买到一室一厅的房子,像张智霖、张家辉等人也是在拍了很多电影之后才有钱买房。


TVB里那些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明星,其实很多拿的都是死工资,过万的不普遍,强如马国明到了42岁才买了自己的房,且是按揭。


大明星尚且如此拮据,普通人的生活可想而知,他们每天都在奔波,为一餐顶着烈日,扛着酷暑,可是他们难以改变自己的命运。



也许有人觉得既然在香港生活这么艰难,何不来内地谋出路。


不是他们不想,是他们来内地有许多限制和不适应,因为香港人到内地买房有一定的政策限制。


而且工作节奏、生活习惯、文化共情,以及社会制度的不同,让多数香港人难以接受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

《笼民》中的悲情是香港电影没落的写照,更是香港人被生活挤压的不快。


笼内看尽世间百态,笼外看遍现实冷暖,底层百姓的众生群像,狭窄空间一眼望穿。



北岛有一首一字诗《生活》,整篇内容只有一个字“网”。


笼民们被一张大网笼罩,限制了他们的所有想法,让他们别无所求。


人生是一列开往坟墓的春运列车,笼民们没钱买坐票,只能站着看人来人往,春去秋来,到家下站是他们的解脱,因为他们生命走到了终结。

推荐阅读



期待你分享到朋友圈

加小编微信rongcyr,进闲人电影用户交流群

获取及时的电影讯,独到的观点,线下活动信息

还有更多福利哦~

   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

    文章有问题?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